“难怪金钏儿你都长胖了一圈儿,我记得你这袄子还是在荣国府里太太赏的吧,原本好像还有些宽松,怎么现在都有些紧绷绷的感觉了。”平儿抻了抻金钏儿的衣襟,“怎么,冯大爷还舍不得给你和香菱置几件像样的衣衫?还在穿以前的?”
一个多时辰的讨论商议,也算是让冯紫英第一次感受到了作为士林群体中最顶层的议事规则,在他看来这更像是一个相当松散的地域利益结合体,既要讲名望资历,也要讲官职品轶,而两者又是密不可分的。
一个太监内侍,就算是内廷都检点太监,也还不至于狂妄嚣张到觉得可以直接交通外臣吧?
这每科进士就那么多,若是人人都能轻而易举考中,那也未免太形同儿戏了,便是举人那也是比后世高考不知道困难多少倍,说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也不为过,否则以贾珠把身体读垮掉,命都丢了,也只考中一个秀才。
袁可立的性子也是比较刚硬的,但是他不会说昧心话,是什么就是什么,河南士子这两科涌现出来不少优秀者,像练国事和侯氏兄弟,还有叶廷桂和曹衡,都是他家乡河南士子,但他也得承认,哪怕如练国事这般优秀,比起冯紫英来都要逊色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