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琴迟疑了一下,还是点了点头,“不过娘娘也知道梅贵妃不过是见不得旁人去帮其他几位贵妃罢了,所以现在格外嚣张,听说朝中也有意要让禄王要当左监国,现在梅贵妃气势很盛,宫里人都让着她。”
油腻中年内侍似乎被女子的话语弄得有些出其不意,下意识地环顾四周,见除了近身侍女外,护卫们都在远处警戒,这才沉吟着道:"听说朝廷有意要让冯铿巡抚陕西,以应对当下陕西那边越演越烈的叛乱势头,另外山陕的瘟疫也日益蔓延,现在山东局面有所改观,朝廷恐怕就不得不考虑要提早解决山陕这边的困局了,……"
冯紫英也去看了两次,的确是神志不清,不像是装的,不过他也规规矩矩请安,没有其他话语。
“贪墨也好,苛厉也好,在我看啦这是小节,这个话弟子也只在齐师您这里说,出门儿弟子可就不敢认了,弟子以为关键在于敢于做事能否做事,急功近利某种意义上还算是一种褒奖了,起码人家是想为百姓做事的,相反那些个庸碌混世者我以为才是最大的问题,尤其是我们吏部和都察院的考核机制却恰恰对这等人最为宽厚,不做事便不会得罪人,这个道理谁不明白?地方士绅夸赞,下级阿谀,上司也说不出个什么来,你好我好大家好,绝大多数都能顺利地拿到一个好评语,甚至升迁,但他们对地方有何益处?尸位素餐,甚至贻误一方,遇上灾难更要酿成大祸,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