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时泰这个时候才真的有点儿惊讶了。
不管怎么说,多一千五百人的水兵还是让游士任心里踏实许多,毕竟这都是用火铳的新军,之前游士任的担心也慢慢消散,只要能确保迁安城这一战保留下来,整个迁安县的元气就能得到保存,其他都不在话下。
但冯紫英马上就醒悟过来,是兵部来人,而非朝廷来人,只是两个意思。
“文诏,正因为我觉得什么都安排妥帖了,似乎哪里都没有问题,才觉得心里不踏实。”冯唐叹了一口气,“努尔哈赤是什么人,咱们打交道这一年多,你们都应该清楚了,我感觉无论是林丹巴图尔的南侵,还是西南那边生乱,都和他脱不了干系,而且我甚至还有感觉,努尔哈赤的手段还不仅止于此,他应该还有后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