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到冯紫英离开,沈宜修才幽幽一叹,她固然想要和睦相处,只是有些时候树欲静而风不止,这长房和二房,各属一家,各自也有各自的想法和利益,甚至有些东西可以礼让一步,但有些东西却不能退让,相公在军国大事上清醒,这等家中内闱之事却未必明了了,尤其是女人之间的纠葛纷争,很多时候都不是能以道理计的,便是自己不愿意,也可能由不得自己。
冯紫英尚未说话,方有度已经抚掌大赞:“妙,君豫果然不愧是经学高才,这个名字堪称绝配,也只有这等名字才能配得起紫英之女啊。”
“但是儿以为从朝鲜买粮应该不是问题,至于日本那边,更应该积极联系,到时候我们几方完全可以联手起来,或许他们只是想要利用我们,但是我们更需要时间,这种合作对双方都是有益的,中原江南之地肥沃膏腴,不是哪一方能轻易吞下的,只要挑动日本野心,必定可以牵制住大周的精力,”
一边说,冯紫英一边溜之大吉,丢下宝钗和宝琴二女以及莺儿和龄官两个丫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