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得平儿提到自己兄长是话语一顿,王熙凤眉宇间也是掠过一抹恼怒,自己那位兄长的表现她何尝不知,在金陵城里也是一个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货色,几次向二叔提出要到京师城来,都是被二叔坚决拒绝,平儿没说下去也是给自己留颜面。
“我说了,我也没觉得铿哥儿就是那般人,但是我们得面对现实,他一门三房,沈氏,宝丫头、林丫头不说,还有宝琴作媵,那妙玉本来也说是要给他作媵的,现在居然不知天高地厚还要拿捏一番,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,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不知道姓啥了,一个教坊司犯妇之女还敢猖狂,哼!这还没说大老爷没准儿还要把二丫头许给他做妾,你说这等情形下,他又是一个有志于国事的,又有多少精力来顾及得到咱们?”
沈宜修的才华只怕连黛钗都要甘拜下风,他对这方面本来也没有要求太高,反倒是性格最重要,若能投契融洽,和睦相处,这才是他最看重的,而很显然妙玉绝对不属于此类,所以他也懒得招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