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这种家庭,未来后院更是三房并立,沈宜修也好,宝钗也好,还有日后的黛玉也好,哪一个文章才华、家世门楣、气质姿容都是出类拔萃的,这肯定会给宝琴很大的压力,而且日后自己府中保不准还会有新人进来,所以她很有危机感。
“现在还没有太好的想法。”冯唐也叹道:“紫英在信中也提到,可能朝廷开年后会有人事上的大调整,咱们辽东明年的粮饷堪忧啊,火铳换装问题,恐怕也要大打折扣了。”
好在沈宜修也是颇知分寸的人,也只是戏说几句便没有多说,但是冯紫英还是能感觉到对方只怕是有了几分压力。
“对,我不那么看重钱银,钱财身外物,而且我一直认为银子要花出去才叫银子,没花出去的存在银窖里或者钱庄里,那都是一队死物,毫无意义。”冯紫英很肯定地道:“如果永平士绅愿意加入进来,把他们埋在地下的钱银拿出来投资建矿山铁厂,生产铁料铁器行销四方,何乐而不为呢?起码也能为朝廷纳税,也能让更多的人和家庭用得起像铁料、铁器和水泥这些东西。”
马车在雪化之后泥泞的道路上艰难行进,不时有几缕寒风从摇动棉帘子中钻进来,冻得车上几个丫头都是抖索不已。